五年后,陆祈年将一张支票甩在我脸上,让我给他“亡妻”的女儿当保姆。

他用最恶毒的言语咒骂我,说我蛇蝎心肠,害死胞姐,虐待外甥女。他不知道,

那个孩子是我九死一生偷生下来的。他更不知道,五年前那个雨夜,将我压在身下,

口口声声喊着我姐姐名字的**,就是他自己。我收下支票,抚平衣角的褶皱,

笑得云淡风轻:“陆总,希望你将来,别求我留下。”01“一千万,给我女儿当保姆。

”男人的声音尖锐的穿透我平静的伪装。一张轻飘飘的支票,如同一片落叶,

在我面前的红木办公桌上缓缓旋停。五年了。五年未见,

陆祈年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俊美得如同神祇的脸上,

每一寸都写满了对我这个凡人的厌恶与鄙夷。他以为,我会为这个数字欣喜若狂,

会卑微地匍匐在他脚下。我只是伸出手,指尖划过支票上冰冷的数字,然后平静地将它收起。

抬起眼,我直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陆总,你知道的,我姐姐的孩子,离了我活不了。

”“闭嘴!”他猛地站起身,绕过办公桌,一把扼住我的手腕,眼中是滔天的恨意。“苏瓷,

你有什么资格提她!”他的力道大得惊人,手腕处传来骨头即将碎裂的剧痛。

“如果不是你放浪形骸,败坏门风,我怎么会认错人!”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嘶吼。

“小染又怎么会为了苏家的声誉,被迫嫁给那个家暴的畜生,最后惨死!”我疼得脸色发白,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却没有挣扎分毫。他说的没错。当年苏、沈两家联姻,

婚书上写的是我的名字,苏瓷。可我为了成全姐姐苏染和她心心念念的爱人,不惜自毁名声,

夜夜流连于云城最声色犬马的酒吧。我成了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一个离经叛道的坏女人。

父亲气得心脏病发,最终只能让温婉贤淑的苏染,替我出嫁。所有人都说,苏染嫁给了爱情,

得偿所愿。却无人知晓,那是一场人间炼狱的开始。“陆祈年,”我忍着钻心的痛,

一字一句地开口,“你把我姐姐的死,全都算在我头上?”“不然呢?”他猛地甩开我的手,

像是碰了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甚至拿出一方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碰过我的手指。

“苏瓷,你和你那个野种,都该死!”他口中的“野种”,是我的女儿,安安。

也是姐姐苏染拼了命护下来的,我唯一的骨肉。五年前,我被查出有孕,孩子父亲不详。

我成了整个云城最不堪的笑话,苏家的奇耻大辱。是姐姐,将我藏了起来,

对外宣称孩子是她和丈夫沈清越的。如今姐姐死了,陆祈年,作为她生前最亲密的“友人”,

主动站出来,收养了安安。可安安离了我,不吃不喝,能哭到昏厥休克。他费尽心机,

想尽办法,最后还是只能找到我。“保姆可以当。”我抚平被他抓皱的袖口,

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刻意的优雅。然后,我勾起一抹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但我的规矩,

陆总得受着。”他以为我又要耍什么花招,眼神冰冷得像要将我凌迟。“别忘了,

现在是你求我。”我转身,将那个决绝的背影,刻在他的瞳孔里。陆祈年,这场游戏的规则,

由我来定。不出三日,你会亲自上门,求我。02第三天清晨,刺耳的门**准时响起,

像一道急促的催命符。我却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冲了一杯手磨咖啡,

香气在小小的公寓里弥漫开来。然后,我挑了一支最艳的口红,对着镜子,

化了一个精致明媚的妆容。衣柜里,我选了一条剪裁利落的红色连衣裙,衬得我肌肤胜雪。

我磨蹭了许久,久到门外的**都带上了几分绝望的意味,才终于走过去,打开了门。

陆祈年的特助陈宇,正急得满头大汗,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型也乱了。他几乎是滚进来的,

声音带着哭腔:“苏**,您快跟我走吧!小**她……她快不行了!”“哦?

”我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陆总家财万贯,权势滔天,还会请不来一个能哄孩子的保姆?

”陈宇快哭了,一张脸皱成了苦瓜:“您是不知道啊!小**谁也不要,水米不进,

就哭着喊着要妈妈,嗓子都哑了,医生说再这样下去会脱水休克的!

陆总把全球顶尖的育儿专家都请来了,也没用啊!”听到“脱水休克”四个字,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紧紧揪了起来。面上,却依旧是风轻云淡。“那可真不巧,

我今天约了朋友喝下午茶,怕是没时间。”“苏**!”陈宇“扑通”一声,

竟直直地跪在了我面前。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此刻毫无尊严。“您就当可怜可怜我,

再这么下去,小**没出事,我先要被陆总给活剥了!”我端起咖啡,轻呷一口,

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我不为所动。“有劳陈特助回去复命,就说我苏瓷,生**玩,

担不起这个重任。”陈宇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跺了跺脚,满面愁容,

失魂落魄地离开。他前脚刚走,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咖啡杯在我颤抖的手中,

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安安,我的安安。再等等,妈妈很快,很快就来接你。是夜。

公寓的门被人用密码暴力解开,发出一声刺耳的警报。陆祈年带着一身深秋的寒气闯了进来。

他眼下是浓重的乌青,那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上,竟有几道清晰的抓痕,像是被小猫挠过。

一身高定西装也皱巴巴的,领带歪在一边,狼狈不堪。“滚过来。”他的声音又哑又涩,

像是被砂纸磨过,“跟我回家!”我对他视而不见,自顾自地修剪着花瓶里带刺的红玫瑰。

“陆祈年,”我剪掉一根多余的枝丫,动作干脆利落,“你忘了?五年前,

你让我滚得越远越好。”他牙关紧咬,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动着。“苏瓷,别得寸进尺!

”我终于放下花剪,抬眸看他,笑了,笑得灿烂又讽刺。“现在,是我不要你了。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带着血腥味:“你要怎样才肯跟我回去?

”“复我设计总监的原职,薪资翻倍,另外,”我伸出一根涂着蔻丹的手指,

轻轻点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心脏剧烈的跳动,“签合同,

我要陆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做梦!”他双目赤红,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我微微一笑,收回手,云淡风轻地说:“那就请陆总,另请高明吧。

”说完,我越过他,径直走向卧室。手腕却被他死死攥住,那力道,

像是要将我的骨头嵌入他的掌心。“好,我答应你。”他盯着我,那眼神,

仿佛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苏瓷,你最好祈祷自己,真有那么大的价值。

”03我以设计总监的身份,重新踏入了陆氏集团那栋高耸入云的办公大楼。同时,

也搬进了陆祈年那栋位于半山腰,如同宫殿般冰冷空旷的别墅。刚一进门,

一个小小的人影就跌跌撞撞地从二楼冲了下来。“妈妈!”安安像一颗小炮弹,

紧紧抱着我的腿,小身子哭得一抽一抽的,几乎喘不上气。我连忙将她抱进怀里,

那小小的身子轻得像一片羽毛。几天不见,她瘦了一大圈,原本肉嘟嘟的小脸此刻苍白一片,

一双遗传了我的大眼睛肿得像熟透的核桃。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疼得快要无法呼吸。“安安不哭,妈妈回来了。”我亲吻着她的额头,声音哽咽。

小小的身子在我怀里,终于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压抑了几天的委屈和恐惧,

在这一刻尽数爆发,放声大哭起来。陆祈年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眼神复杂地变了又变,

有不耐,有疑惑,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松动。最终,他只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我才搬进来一天,山珍海味就流水似的送进了别墅的厨房。长长的餐桌上,

摆满了由米其林厨师精心**的儿童餐,每一道菜都精致得像艺术品。

可安安坐在高高的宝宝椅上,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嘴巴闭得死紧。“陆总,

”我终于开了口,声音平静无波,“她吃不惯这些。

”我让保姆端来我进门前就让陈宇准备好的食材,亲手熬的小米粥和打得细腻的青菜肉糜。

陆祈年的目光落在那朴素的白瓷碗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苏染的女儿,金枝玉叶,

你就给她吃这种东西?”他又觉得,我在虐待安安。我懒得解释,拿起小小的银勺,

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送到安安嘴边。“乖,张嘴。”安安像只嗷嗷待哺的雏鸟,

乖乖张开嘴巴,满足地咂了咂嘴,小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陆祈年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碗和勺子,语气生硬:“我来!”他学着我的样子舀起一勺,

却毫无耐心,粗鲁地递到安安嘴边,带着命令的口吻:“张嘴!”安安嘴巴闭得死紧,

小脑袋一扭,躲开了。“给我张嘴!”他加重了语气,眉宇间尽是上位者的压迫感。

安安被他吓着了,小嘴一撅,眼眶迅速红了。他强硬地将勺子塞进她嘴里。

刚含进去的那口粥,“噗”地一声,被她尽数喷了出来,不偏不倚,

糊在他那张价值不菲的俊脸上。“放肆!”陆祈年抹了把脸,一手黏腻的米粒,

整个人都僵住了。安安被他一凶,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都是这粥不好!

”陆祈年回过神来,立刻把锅甩给了我,“苏瓷,你做的什么东西!”得,又是我的错。

我刚想开口,却听“啪”地一声脆响。安安的小巴掌,已经结结实实地拍在了陆祈年的脸上。

“不许你凶妈妈!凶妈妈的都是坏人!该打!”我没忍住,偏过头,

用手掩住了疯狂上扬的嘴角。“幸灾乐祸是吧?”他瞪着我,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

脸颊上还挂着一粒米。“今晚,我就留宿在这里。”他忽然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压低了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苏**,准备一下,

履行你作为‘保姆’的另一项职责吧。”04当晚,陆祈年真的留宿在了我的房间。

我洗漱完,穿着丝质睡袍从浴室出来,

就看到他大喇喇地躺在我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双臂枕在脑后,

占据了三分之二的位置。“陆总,您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我站在床边,抱着手臂,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淡淡地吐出四个字:“这是主卧。”言下之意,

他是这栋别墅的主人,睡在这里,天经地义。我乐了:“陆总,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

我拥有这栋别墅的独立居住权,包括这间主卧的使用权。您要是不识字,

我可以让陈特助给您念念。”他终于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耐,坐起身来:“苏瓷,

别挑战我的底线。”“同样的话,还给你。”我丝毫不让,“你要是想睡,客房多的是,

请便。”说完,我抱起自己的枕头,作势要往外走。“站住!”他猛地从床上下来,

几步上前,从身后攥住了我的手腕。灼热的男性气息将我包围,带着淡淡的酒气和烟草味。

“苏瓷,你非要惹我生气?”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危险的意味。“是你非要无理取闹。

”我的声音比他更冷。我们俩就这么僵持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谁也不肯退让。

这时,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安安揉着惺忪的睡眼,

奶声奶气地问:“妈妈,你们在吵架吗?”我还没开口,陆祈年已经闪电般地松开了我,

变脸似的换上了一副温和的表情。“安安,怎么醒了?”安安光着小脚丫跑到我身边,

紧紧抱着我的腿,警惕地看着陆祈年:“我听到你们在吵架,声音好大。”“没有,

”我摸摸她柔软的小脑袋,“我们在讨论一个故事。”“故事?”安安立刻来了兴趣,

眼睛亮晶晶的,“我要听故事!”说着,就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那张大床,

在中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陆祈年看着这个小不点,眼底难得地流露出一丝柔软。

他竟然真的清了清嗓子,在我身边坐下,开始讲故事。

讲的是一个落魄王子和邻国公主的爱情悲剧。他的嗓音很好听,低沉而富有磁性,

很适合在深夜讲故事。我听得昏昏欲睡,安安却听得津津有味。故事讲到一半,

陆祈年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我。“这个故事里,王子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恶毒又善妒,

处处陷害公主。像不像你?”**在床头,懒懒地掀起眼皮,

迎上他挑衅的目光:“王子最后被自己的愚蠢和偏见害死了,像不像你?”他被我噎了一下,

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苏瓷!”“嘘——”安安把一根小手指放在嘴边,认真地说,

“不要吵,公主好可怜。”陆祈年只好把火气硬生生压下去,继续讲。故事的结尾,

公主郁郁而终,王子追悔莫及,孤独终老。安安听完,

眼泪汪汪地问:“为什么王子不早点对公主好呢?等公主死了才知道后悔,有什么用呢?

”陆祈年沉默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轻抚着安安的背,幽幽开口,

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因为有些人,总要等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殿内烛火摇曳,

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寂。我看到他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毕露。夜深了,

安安终于在我怀里沉沉睡去。我刚要把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间,手腕却被一只大手攥住。

殿内一片寂静,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他注视着我,烛光映在他深邃的眼眸里,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你刚才那句话,是在说我吗?”05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轻轻地,却坚定地抽回了我的手。“陆总,夜深了,安安该回去睡觉了。

”他没有再纠缠,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有我看不懂的痛苦和挣扎。最终,

他转身,离开了房间,背影有些落寞。此后的一个月,陆祈年在照顾安安这件事上,

确实一日比一日熟练。他开始学着喂饭,尽管动作依旧笨拙。他开始尝试陪睡,

尽管常常是他自己先睡着。他甚至还能准确地从一堆花花绿绿的绘本里,

找出安安最爱的那本《猜猜我有多爱你》。我们的关系,也从最初的剑拔弩张,

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他不再对我冷嘲热讽,我也懒得再处处与他针锋相对。偌大的别墅里,

偶尔能听到安安清脆的笑声,给这栋冰冷的建筑增添了一丝生气。一切,

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那一天。陆氏集团三十周年庆典,在云城最豪华的酒店举行。

作为设计总监,我自然要出席。我哄睡了安安,换上一袭酒红色鱼尾晚礼服,正准备出门,

陆祈年却堵在了门口。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愈发挺拔英俊,

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他没有看我,径直走到安安的床边坐下,

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侧脸,目光温柔得不像话。看了许久,他才忽然开口,

声音带着浓重的酒气。“滚过来。”他喝醉了。我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隔着安全的距离。

他抬起眼,第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我,那目光像是要穿透我的皮囊,看到另一个灵魂。半晌,

他才沙哑地说:“你真像她。”我知道,他又透过我,在看苏染。“我第一次见她,

也是在这样的宴会上。”他扯了扯嘴角,眼底是化不开的悲伤,

“那时候我还是个不被父亲承认的私生子,被几个兄弟联手灌酒,

当众作践……”“她像一道光,就那么闯了进来,照进了我黑暗的世界。她为我挡了酒,

还把那几个欺负我的人,狠狠揍了一顿,像只发怒的小野猫。”他低声笑了笑,

眼眶却红了:“她为了我,后颈还留了一道疤。人人都说苏家二**温婉娴静,依我看,

她泼辣得很。”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冰窖。后颈那道浅浅的疤痕,是我的。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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