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陈硕是一位普通人,却因为意外事件而被卷入了神秘的冒险之旅。在吟风辞月的小说《死后重生,我只渡我自己》中,李军陈硕将面临各种挑战和困难,同时也结识了伙伴和敌人。通过勇敢和聪明才智,李军陈硕逐渐揭开了一个个谜团,并发现了自己内心的力量。答案,早已在我心中。现在我需要做的,是为下一场战斗做准备。周末两天,我没有丝毫放松。我将这次模拟考中,凭借记忆之外的、自……将让读者沉浸在充满惊喜和奇遇的世界中。
我曾以为,人生的意义在于燃烧自己,照亮他人。我像个执拗的扑火飞蛾,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心动的女孩鞍前马后,为亲戚的琐事殚精竭虑。我以为这是善良,是情分。直到三十五岁那年,我躺在月租三百块的出租屋里,因为长期劳累和营养不良引发胃癌,孤零零地等待死亡时,我才明白,我那不叫善良,叫愚蠢。我照亮的那些人,在我耗尽光芒后,没有一个回头看我一眼。如果人生能重来一次,我一定告诉自己:陈硕,自私一点,别再当那个谁都可以踩一脚的烂好人了。这一辈子,你谁都别救,只渡自己。当意识坠入黑暗的最后一刻,我听见了年少的蝉鸣,闻到了阳光下蒸腾的、廉价的油墨香。
窗外是六月初夏特有的、近乎白炽的阳光,将梧桐树叶晒得微微卷曲,投下斑驳的光影。教室里的吊扇不知疲倦地转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催眠声,混杂着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奋笔疾书的粉笔摩擦声,以及周围同学压抑的呼吸和笔尖划过草稿纸的沙沙声。
一切都真实得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我呆呆地看着自己年轻而干净的手,指节分明,没有一丝老茧。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胃,平坦而温暖,没有那该死的、日夜折磨我的剧痛。
我猛地抬头,看向黑板右上角用红色粉笔字写下的高考倒计时——“距高考仅剩30天”。
讲台上,地中海发型的数学老师老王正唾沫横飞地讲解着一道解析几何的压轴题,他的声音和我记忆深处的声音完美重合。
“……所以这个焦点弦的长度,我们用公式……”
我不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在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中咽下最后一口气吗?
怎么会回到这里?
江城一中,高三(2)班。
2014年5月7日,星期三,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
我重生了。
我回到了十八岁,回到了我人生最关键的那个岔路口。
上一世,就是在这个下午,我所谓的“发小”李军,在课堂上捅了捅我的后腰,让我放学后陪他去校外的一个台球厅“干架”。理由是另一个学校的混混抢了他的“女朋友”。
当时的我,热血上头,觉得为兄弟出头义不容辞。结果,在那场混乱的斗殴中,为了护住他,我的右手小臂被一根钢管砸中,当场骨裂。
那一个月,我打着石膏,用左手艰难地写字,连最简单的数学公式都写得歪歪扭扭。右手传来的阵阵剧痛和精神上的巨大压力,让我高考发挥严重失误,原本能稳上一本线的成绩,最后只够上一个三流大专。
而李军呢?他毫发无伤。事后,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兄弟,谢了,都怪我太冲动。”然后,他用父母找关系得来的体育特长生名额,进了一所不错的二本院校。
从那以后,我们的人生轨迹彻底分道扬镳。他大学毕业后进了他爸的单位,结婚生子,顺风顺水。而我,在大专浑浑噩噩地混了三年,毕业后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做过销售,送过外卖,进过工厂……最后,一身病痛,死在了无人问津的出租屋里。
我这一生悲剧的序幕,就是从这次“两肋插刀”开始的。
“硕哥,硕哥。”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带着一丝鬼鬼祟祟的压抑。
我身子一僵,没有回头。
是李军。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不轻不重地捅了捅我的腰眼,和记忆中的触感一模一样。
“干嘛?”我压低声音,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下午放学别走,陪我去一趟东门的‘黑八’台球厅。”李军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兴奋和紧张,“王虎那帮孙子,敢撬我墙角,今天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来了。
命运的剧本,分毫不差地再次上演。
我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一种压抑了十几年的愤怒和即将挣脱宿命的**。我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廉价的烟草味和汗味混合在一起的、让我作呕的气息。
上一世的我,听到这话,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行,放学等你。”
多么愚蠢的四个字。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混杂着粉笔灰的空气,再睁开时,眼神已经一片清明。
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去。”
身后的李军明显愣了一下,他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啥?大声点,老王看着呢。”
“我说,我不去。”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钟。
李军的呼吸声明显粗重了起来,他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从我嘴里说出的话。在我们俩的关系里,我向来是那个有求必应、从不说“不”的老好人。
“陈硕,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质问,“是不是兄弟?王虎他们五六个人,我一个人怎么搞得定?你忘了上学期是谁帮你把那几个收保护费的赶跑的?”
我心中冷笑。
上学期那件事,不过是他自己惹了祸,对方人多,他打不过,才拉上了我当挡箭牌。最后我挨了两拳,他倒是在一旁跟对方的老大称兄道弟,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平”了。从始至终,我都是他用来卖好的工具。
这些曾经被我用“兄弟义气”强行忽略的细节,此刻在脑海中却无比清晰。
我转过头,第一次正眼看他。
李军长得人高马大,皮肤黝黑,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戾气。此刻,他正皱着眉,用一种审视和不满的眼神看着我。
我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道:“李军,还有三十天就高考了,我得复习。”
我的眼神太过平静,平静得让他感到陌生。没有愤怒,没有胆怯,就像在陈述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事实。
“复习?**逗我?”李军的音量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引得前排的同学都回过头来看我们。
讲台上的老王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停下讲课,用粉笔头敲了敲讲台,厉声喝道:“李军!陈硕!你们两个干什么呢?不想听就出去!”
我立刻转过身,拿起笔,装作认真看书的样子。
李军被老师点名,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陈硕,你行,你给我等着。”
我没再理他。
等着?
我等了十五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该等着的人,是你。
下课**响起,老王拖着疲惫的步伐离开了教室。李军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冲到了我的座位旁,一巴掌拍在我的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陈硕,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周围的同学都投来了看好戏的目光。
我缓缓抬起头,看着他那张涨得通红的脸,内心毫无波澜。
“意思很明白,”我拿起桌上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慢条斯理地放进书包,“我要回家学习,你的架,我不奉陪。”
“为了学习?**骗鬼呢?”李军嗤笑一声,“就你那成绩,临阵磨枪有个屁用?别给老子找借口,你就是怂了!”
“对,”我坦然地点了点头,“我就是怂了。我不想为了你的破事,断送我的前程。这个理由,够吗?”
我的坦白,反而让李军一时语塞。他大概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激我,骂我胆小鬼,骂我不是男人,可我直接承认了,让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他憋了半天,指着我的鼻子,“好,陈硕,你牛逼!你个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老子算是看错你了!以后别说认识我!”
“求之不得。”我拉上书包的拉链,站起身,平静地看着他。
他的身高比我高半个头,体格也比我壮实。以往,在他面前,我总会不自觉地有些退缩。但此刻,经历过生死和背叛的我,看着眼前这个色厉内荏的少年,只觉得可笑。
我绕过他,径直朝教室门口走去。
身后,是李军气急败坏的怒骂和同学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从我拒绝他的那一刻起,我和他之间那段虚伪的、不对等的“友谊”,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真好。
走出教学楼,傍晚的风带着一丝燥热拂过脸庞,我贪婪地呼吸着这年轻的、充满希望的空气。我的右手完好无损,我的未来,也完好无损。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学校附近的书店里,买了几套最新的模拟试卷。
上一世的我,这个时候满脑子都是所谓的“义气”和对一个女孩的朦胧好感,根本无心学习。但现在的我,脑子里却无比清晰。
我清楚地记得,2014年的高考数学卷,最后一道压轴题是关于参数方程与不等式的结合,很多人都折在了上面。我还记得,当年的理综物理部分,有一道关于电磁感应的大题,模型非常新颖,坑了不少考生。我还记得,当年的语文作文题目,是关于“山羊过独木桥”的材料作文……
这些,就是我最大的信息差,是我翻盘的资本。
我不需要像学霸一样门门精通,我只需要在接下来的三十天里,针对性地进行强化训练,把我能拿到的分数,一分不落地拿到手。
我的目标不是清华北大,那不现实。我的目标,是上一世我本该考上的那所重点一本大学——南江大学。
正当我抱着一摞试卷,准备付钱离开时,一个清脆又带着一丝犹豫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陈硕?”
我身体一僵,这个声音,我到死都不会忘记。
我缓缓转过身,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留着及腰长发,站在夕阳余晖里的女孩。
她叫林薇薇,我们班的班花,也是我高中三年,乃至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的“女神”。
上一世,我为了她,也付出了太多。
她家境不好,性格有些自卑和敏感。我每天早起半小时,给她带一份热腾腾的早点;她数学不好,我牺牲自己所有的课余时间,一道题一道题地给她讲;临近高考,她压力大到失眠,我陪她在操场上一圈一圈地走到深夜……
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平等的爱恋。可高考后,她拿着远超预期的成绩,对我说了句“谢谢你,你是个好人”,然后就和一位开着宝马的学长走到了一起。
她是我人生悲剧的另一位重要“推手”。她像一株美丽的菟丝花,缠绕着我,吸干了我的时间和精力,然后在找到更粗壮的宿主后,毫不留情地将我抛弃。
此刻,她正抱着一本数学练习册,怯生生地看着我,白皙的脸上带着一丝苦恼。
“陈硕,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啊?正好,我……我有一道题想问问你,明天就要交了,我怎么也想不出来……”她将练习册递到我面前,指着其中一道函数题,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依赖。
又是这样。
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场景。上一世,我看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都化了,二话不说就拉着她去旁边的快餐店,讲了整整两个小时,直到把她完全教会,送她回家后,我才发现自己的作业还一个字没动。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练习册。
然后,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那块廉价的电子表,时间显示:18:30。
我抬起头,对上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脸上露出一个礼貌而疏远的微笑。
“不好意思,林薇薇同学,”我说,“我妈还在家等我吃饭,我得赶紧回去了。这道题,你可以去问问老师。”
说完,我不再看她错愕的表情,转身,将怀里的试卷放到柜台上。
“老板,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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