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萧屹压在冰冷的墓碑上那晚，大雨滂沱。他撕碎了我的裙子，
滚烫的呼吸混着雨水打在我脸上。“苏念，你就这么饥渴？跑到这里来会你的老情人？
”他猩红着眼，指着那块没有照片的石碑，上面刻着的名字——苏昂，像一把刀，
扎进我心里。我笑出了眼泪，没有挣扎。只因上一世，我也是这样笑着，看他亲手将我的肾，
换给了他心爱的女人。重活一世，我不想爱了，我只想还债。还完我哥用命换来的那笔债，
然后，彻底离开他。第一章墓碑上的惩罚雨下得很大。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
我跪在墓碑前，手指一遍遍抚过那两个字——苏昂。哥，今天是你三周年的忌日。
我来看你了。身后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由远及近，最后是一个刺耳的刹车声。我不用回头，
也知道是谁来了。脚步声踩在泥泞的草地上，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黑色的定制皮鞋停在我面前，溅起的泥点弄脏了我白色的裙摆。“苏念。
”萧屹的声音比这雨还冷。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高高在上地看着我。
雨水顺着伞的边缘流下，形成一道水幕，将我们隔绝在两个世界。我没动，也没说话，
只是看着墓碑。他蹲下身，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他的手指很用力，
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怎么不说话？心虚了？”他看着墓碑，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
“苏昂……叫得真亲热。你的老情人？”我看着他，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张了张嘴，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不是。”我说。“不是？”他冷笑一声，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你每年今天都雷打不动地跑来这里哭丧？苏念，
你把我当傻子吗？”他拽着我的胳-膊，粗暴地把我从地上拖起来。我膝盖一软，
整个人撞进他怀里。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雨水的湿冷，是我熟悉了三年的味道。
也曾是我贪恋的味道。“跟我回去。”他命令道。我摇了摇头。“我再说一遍，跟我回去！
”他的声音里已经有了怒气。“萧屹，让我在这里再待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几乎是在乞求。他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他懒得再和我废话，直接将我扛在肩上，
塞进了车里。车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雨。车内空间狭小而压抑。
他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跑车发出一声咆哮，冲进了雨幕。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那块墓碑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眼泪终于忍不住，
掉了下来。回到别墅，他把我从车里拖出来，一路拖上二楼的卧室。“砰！
”门被他一脚踹上。他把我扔在冰冷的地板上，然后开始解他衬衫的袖扣，一颗，两颗。
动作慢条斯理，像是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我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后退，
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萧屹，你冷静点。”“我很冷静。”他朝我走来，
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苏念，你不是喜欢他吗？我今天就让你知道，
你到底是谁的女人！”他扑了过来。我没有反抗。我知道反抗没用，
只会激起他更强的征服欲。衣服被撕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结束的时候，
外面已经停了雨。他从我身上离开，走进浴室。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我躺在地板上，
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一动也不想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刺得我眼睛发疼。
我慢慢地坐起来，捡起地上破碎的衣服，一件件穿上。浴室门开了。他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
头发还在滴水。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给你半小时，收拾干净，
下楼吃饭。”他冷冷地扔下一句，转身就要离开。“萧屹。”我叫住他。他停下脚步，
没有回头。“我们离婚吧。”我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平静得不像话。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他才转过身，一步步走到我面前。“你说什么？”他像是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我说，我们离婚吧。”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净身出户。”他突然笑了。
“离婚？”他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苏念，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
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求我娶你的了？”“你以为爬上我的床，就能当一辈子萧太太？
我告诉你，你只是我养的一条狗！”“我玩腻了，自然会把你扔掉。但现在，我还不想。
”他的手越收越紧，我几乎要窒息。“除非……”他凑到我耳边，声音充满了恶意，
“除非你告诉我，那个苏昂，到底是谁。
”第二章温柔的陷阱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苏昂是谁。因为我哥临死前，
抓着我的手说：“念念，别告诉他……让他……好好活着……”萧屹的耐心被耗尽，
他摔门而去，接下来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回来。别墅里空荡荡的，
只有我和一个负责打扫的阿姨。我的身体在慢慢恢复，但心里的窟窿，却越来越大。
这天下午，我正在花园里修剪玫瑰，一辆陌生的宾利停在了别墅门口。车上下来一个男人，
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他朝我走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请问，是苏念**吗？”我点了点头。“你好，我叫顾言之。”他朝我伸出手，
“我是……苏昂的朋友。”听到“苏昂”两个字，我的心猛地一缩。我看着他，
没有去握那只手。顾言之也不尴尬，自然地收回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子，
递给我。“这是阿昂生前留下的东西，他嘱咐我，三年后，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我颤抖着手，接过那个盒子。盒子上有一把小锁，没有钥匙。“密码是你的生日。
”顾言之说。我拨动密码盘，输入我的生日。“咔哒”一声，锁开了。里面是一本日记，
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笑得一脸灿烂的少年。一个是我哥苏昂，另一个，
是年轻时候的萧屹。他们勾肩搭背，亲密无间。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萧屹他……什么都不知道。”顾言之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叹息，“阿昂当年为了救他，
连命都不要了。可他呢？”我合上盒子，擦了擦眼泪。“谢谢你。”我说，“这些年，
辛苦你了。”“应该的。”顾言之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怜惜，“阿念，如果你过得不开心，
可以随时离开。我会帮你。”我摇了摇头。“这是我欠他的。”我说。我说不清，
我欠萧屹的，到底是我哥的命，还是这三年的情。顾言之没有再劝我，只是留下了一张名片。
“有任何需要，随时打给我。”他走后，我一个人在花园里坐了很久。晚上，萧屹回来了，
带着一身的酒气。他跌跌撞撞地走进客厅，看到我，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他皱着眉。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我站起来，看着他。他嗤笑一声，走到我面前，
一把将我推倒在沙发上。“你的家？”他俯下身，捏着我的下巴，“苏念，搞清楚你的身份。
你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玩物。”浓烈的酒气喷在我脸上，让我一阵反胃。我推开他，
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他跟了进来，靠在门框上，冷冷地看着我。“怎么？装什么？
”我漱了漱口，抬起头，从镜子里看着他。“萧屹，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可以用钱来衡量？”他眼神一冷。“不然呢？”他走到我身后，双手撑在洗手台上，
将我困在他和镜子之间，“你敢说你嫁给我，不是为了钱？”“是。”我承认，
“我是为了钱。”当年哥哥手术需要一大笔钱，我走投无路，是他给了我一张支票。代价是，
做他的妻子。他似乎对我的坦诚很满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他转身离开，我却在镜子里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第二天，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林若微打来的。“念念，是我，若微。”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甜美，
也很无辜，“阿屹他喝醉了，在我这里，你能来接他一下吗？”我握着电话，半天没有说话。
林若微，萧屹的青梅竹马，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林家突然破产，
林若微远走他乡，或许，现在站在萧屹身边的人，根本不会是我。“念念？你在听吗？
”“地址。”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我赶到林若微住的公寓时，萧屹正躺在沙发上，
睡得很沉。林若微穿着一身丝质的睡裙，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她给我倒了杯水，
坐在我对面，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念念，你别误会，我和阿屹没什么。
”她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慢悠悠地说，“他只是心里苦，找我来喝几杯。
”“他心里为什么苦，你不是最清楚吗？”我看着她。林若微笑了，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是啊，我最清楚。”她凑过来，压低声音，“因为他爱的人，从来都不是你。
”“他还告诉我，他很快就会和你离婚，然后娶我。”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密密麻麻的疼。我站起来，走到沙发边，试图扶起萧屹。“你扶不动的。
”林若微在我身后说，“不如，今晚就让他留在这里吧。”我没有理她，用尽全身力气，
将萧屹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他很重，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我一步一步，
艰难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林若微突然说：“苏念，你知道吗？你哥他……死得好惨。
”我的脚步猛地顿住。第三章怀孕我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林若微。“你说什么？
”林若微脸上露出无辜又害怕的表情，她捂住嘴，“哎呀，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阿屹不让我提这件事的……”她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发冷。“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把萧屹靠在墙上，朝她走了一步。“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林若微连连后退，
眼眶都红了，“我只是听说，你哥哥当年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警察当初给的结论是意外车祸。怎么会……怎么会是被人打死的？“是谁？
”我的声音在发抖。“我真的不知道。”林若微摇着头，眼泪掉了下来，“念念，
你别问我了，阿屹要是知道我告诉你这些，他会生气的。”我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心里却一片冰凉。她是在故意**我。我扶着萧屹，离开了那间公寓。回家的路上，
我开得很慢。萧屹在副驾驶座上，睡得很沉。路灯的光透过车窗，忽明忽暗地照在他脸上。
他的眉毛紧紧皱着，像是有什么化不开的愁绪。我突然觉得很可笑。我们三个人，
都被困在过去，谁也出不来。回到别墅，我把他扔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我坐在床边，
看着他的睡颜，看了很久。萧屹，你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接下来的日子，
我开始暗中调查哥哥的死因。我找到了顾言之。顾言之听完我的话，沉默了很久。“阿念，
这件事，你还是别查了。”他叹了口气，“有些真相，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为什么？
”我不解。“我怕你……承受不住。”他的话，让我心里更加不安。我没有放弃，
我找了**。一个月后，侦探给了我一份资料。资料里，
详细记录了哥哥出车祸前几天的行踪。他去过一家地下**，欠了一大笔钱。而那家**，
是萧屹的死对头开的。资料的最后一页，是一张照片。照片上，萧屹的死对头，
正笑着和林若微握手。我的手脚一片冰凉。原来是这样。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一个针对萧屹，也针对我的局。林若微……她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我拿着资料，
冲回顾言之的办公室。“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把资料拍在他桌上。顾言之拿起资料，
看了一眼，表情没有丝毫意外。“是。”他承认。“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冲他吼道。
“我告诉了你，又能怎样？”顾言之站起来，走到我面前，“阿念，你斗不过他们的。
萧屹他……他根本保护不了你。”“离开他吧。”他抓住我的肩膀，眼神恳切，“我带你走，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我看着他，心里一片混乱。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苏念**吗？您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您……怀孕了。
”我的大脑又一次当机了。我怀孕了？我和萧屹的孩子？这个认知，让我又惊又喜，又害怕。
挂了电话，我失魂落魄地走出顾言之的办公室。我该怎么办？告诉萧屹吗？
他会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吗？还是会像上次一样，认为这是我和别人的“孽种”？我一路走，
一路想，不知不觉，走到了江边。江风吹在脸上，很冷。我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
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我和萧屹的……孩子。不，我不能让他知道。至少现在不能。
我拿出手机，给顾言之发了条短信。【帮我，我想离开这里。
】第四章“孽种”顾言之的动作很快。不到三天，他就帮我安排好了一切。假的身份证明，
去往国外的机票，还有一笔足够我生活的钱。“阿念，到了那边，记得给我报个平安。
”机场里，顾言之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嗯。”我点了点头，眼眶有些发热。
“忘了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他说。我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感激。“言之，谢谢你。
”“傻瓜。”他笑了笑，“快进去吧，要赶不上飞机了。”我拉着行李箱，转身走向安检口。
我没有回头，我怕一回头，就再也走不了了。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云层，我摸着小腹，
心里百感交集。宝宝，妈妈带你离开这里。从今以后，我们相依为命。然而，
我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飞机刚在异国的土地上降落，我就被一群黑衣人围住了。
为首的，是萧屹的特助，张扬。“太太，萧总请您回去。”张扬面无表情地说。我的心，
瞬间沉到了谷底。他还是知道了。我被“请”回了那栋熟悉的别墅。萧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我被保镖推搡着，跌倒在他面前。“长本事了，苏念。”他抬起头，
眼神冷得像冰，“学会离家出走了？”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他把手里的文件，
扔在我脸上。“看看吧。”我捡起文件，那是一份孕检报告。我的孕检报告。“说说吧，
这个孽种，是谁的？”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一脚踩在我手上。钻心的疼，从指尖传来。
“顾言之的？”他弯下腰，声音里充满了残忍的笑意，“苏念，你可真是个好演员。
在我面前装得那么清纯，背地里，却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不是他的。”我咬着牙，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是谁的？”他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是那个叫苏昂的死鬼的？”“啪！”我用尽全身力气，甩了他一个耳光。“萧屹，
你不准侮辱我哥！”他被打得偏过头，脸上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空气凝固了。
他缓缓地转过头，眼神里是滔天的怒火。“你敢打我？”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
将我从地上拖起来。“苏念，你找死！”他把我拖进地下室，锁了起来。地下室阴暗潮湿，
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暗的灯。我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瑟瑟发抖。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天，还是两天。我只知道，我很饿，也很冷。宝宝……我的宝宝……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开始砸门，大声呼救。没有人回应。我的力气一点点耗尽，意识也开始模糊。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门开了。进来的，是林若微。她穿着一身漂亮的连衣裙，
化着精致的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只蝼蚁。“苏念，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真可怜。”她笑着说。“你来干什么？”我有气无力地问。“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她蹲下身，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拍了拍我的脸，“不过你放心，阿屹是不会让你死的。
他还要留着你，好好折磨呢。”“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凑到我耳边，
“阿屹他……向我求婚了。”“他说，等你肚子里的孽种处理掉，就娶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孽种……处理掉……不！“林若微，你这个毒妇！”我扑过去，
想要掐死她。她尖叫一声，往后退去。两个保镖冲了进来，将我按在地上。
“把她给我绑起来！”林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恶狠狠地说，“明天，就带她去医院，
把那个孽种拿掉！”第五章血色楼梯第二天，我被两个保镖押着，去了医院。
林若微也跟来了。她挽着萧屹的胳-膊，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萧屹看都没看我一眼，
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医生，给她做最好的手术，一定要把她肚子里的东西，
弄干净。”林若微对医生说。医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萧屹，点了点头。我被推进了手术室。
冰冷的手术灯照在我脸上，刺得我睁不开眼。我的手脚被绑在手术台上，动弹不得。
医生拿着冰冷的器械，朝我走来。“不要……”我摇着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宝宝……我的宝宝……”就在器械要碰到我身体的那一刻，手术室的门被撞开了。
顾言之冲了进来。“住手！”他冲到手术台前，挡在我面前。“顾先生，请你出去，
不要妨碍我们工作。”医生说。“这是谋杀！”顾言之指着萧屹，“萧屹，你疯了吗？
她怀的是你的孩子！”萧屹的脸色变了变。“我的孩子？”他冷笑，“顾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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